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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文獻學與檔案編研工作關系述論(一)

放大字體  縮小字體 發布日期:2018-08-18 19:31:06    來源:網絡    瀏覽次數:33    評論:0
導讀

歷史文獻學,或稱“史料學”,它是一門“徵文考獻”的學問,即對保存下來的和新發現的文獻資料,包括甲骨、金石、竹簡文字以及圖書、檔案、譜諜等進行整理、編纂、注釋的工作,從而使雜亂的資料條理化、系統化,古奧的文字通俗化、明朗化,并辨正訛偽,剖析源流,為文史研究者提供方便。從廣義上講,檔案文獻編纂學也是歷史

歷史文獻學,或稱“史料學”,它是一門“徵文考獻”的學問,即對保存下來的和新發現的文獻資料,包括甲骨、金石、竹簡文字以及圖書、檔案、譜諜等進行整理、編纂、注釋的工作,從而使雜亂的資料條理化、系統化,古奧的文字通俗化、明朗化,并辨正訛偽,剖析源流,為文史研究者提供方便。從廣義上講,檔案文獻編纂學也是歷史文獻學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檔案編研工作者在整理、編纂檔案文獻時所采用的一些理論和方法,就是歷史文獻學的基本理論和方法。因此,檔案編研工作和歷史文獻學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歷史文獻學的工作任務是整理歷史文獻,其所采用的方法有文字學、訓詁學、音韻學、目錄學、版本學、校勘學、辨偽學、輯佚學、考古學、情報學等的方法。這些有的與檔案文獻整理有直接的關系,有的則是間接的作用,這里我們不可能全面展開論述,只能選取其中若干種略加敘述。

一、訓詁學與檔案編研工作

檔案編研工作作為一項整理歷史檔案文獻的工作,就不可避免地要遇到大量語言文字方面的問題,因此,了解和掌握一些訓詁學的基本知識和方法,是搞好檔案編研工作的基礎。

(一)訓詁學的主要內容

關于“訓詁”二字的含義,《說文解字》稱為:“訓,說教也,從言川聲;詁,訓故言也,從言古聲。”段玉裁《說文解字注》將“訓”釋為“順”,“詁”釋為故,并稱“訓故言者,說釋故言以教人”,是為“訓詁”。簡言之,“訓詁”就是“順釋故言的工作”[①],“訓詁學就是研究古代文獻典籍的注疏,通過溯源、辨疑、演繹等系統地闡釋,根據文字的形體、聲音及語言的其他條件正確地理解與解釋古代文獻中詞與義所表達的思想內容的一門科學。

訓詁作為一項順釋古文古字的工作,其主要任務是要解決今人閱讀古代語言所存在的障礙。語言是隨著時代、地域的變遷而變化的,時有古今,地有南北,語言自然不能無變異,無差別。表現在文字的記載上,古與今,南與北,亦相差甚多。如《尚書》中的《盤庚》本是一篇商代君王的訓話,是當時閭巷之民都能聽得懂的通俗淺近的語言,而到了后代,竟成了“詰曲聱牙”的“天書”。而戰國時人手寫的《尚書》,到了漢代,就被認為是蝌蚪古文,除孔安國等少數幾個人外,已絕少有人能夠識讀。因此,訓詁學的首要作用就是掃除古今語言上的障礙。 

訓詁學的作用

訓詁學的作用具體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解決古代語音語義與現代語音語義的差異。語言的音與義無時無地不在發生著變動,如“道”字,本來就是實名,指道路,后來分化成引導、領導、道德、道理、說道……等等的玄名及動詞。又如《詩經》云“君子好逑”,“公子好仇”中的“逑”、“仇”都是兩相當對,雙方配合的意思,《爾雅》說:“仇、偶、妃、匹,合也”,又說:“仇、讎、敵、妃,匹也。”可知,仇讎的本來意思并無好壞之分,夫婦是對偶,仇讎也是對偶,用現在的話說仇讎就是合的來的朋友。后來才漸漸有了分別,成為兩相對立的仇敵之意。諸如此類語義演變之例,可以說隨處皆是,就要靠訓詁學為之解釋。

解除方言譯語的差異。時有古今,地有東西南北,各地方言,千差萬別,以方言習慣寫入文字者,古今均不在少數。杜牧《山行》“遠上寒山石徑斜,白云深處有人家,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此詩中的韻字為斜、家、花三字,其中“斜”字,若按北方話讀音發音,便感到不合韻,若按吳語發音,讀如“狹”,則問題迎刃而解。又如宋詩中所謂“家家養烏鬼,時時吃黃魚”,烏鬼為方言,即指鸕鶿,若望文生義,極易誤解。《酉陽雜俎》:“處分步者先排比”,處分,安排;排比,意為準備。而中華書局標點本則在“排”后斷句,將“排”釋為“排隊”,誤。外來語由于譯語上的差異所導致的誤解也很多,如《逸周書》中“武王先入,三方而后下車,而擊之以輕呂,斬之以黃鉞”一句。“輕呂”,孔安國注:“輕呂,劍名”。又《漢書·匈奴傳》“以徑路刀”,注稱:“徑路,寶石刀。”經近人研究,“輕呂”、“徑路”均為突厥語Kngrak的音譯,是一種寬刃的刀的名稱。上述兩種解釋都未搞清這個外來譯語的本意。類似現象在古代文獻中大量存在。

解釋成語用典上的疑惑。古人寫作喜用典故成語,這是古漢語中的常見現象。要正確理解文字,則需追蹤尋源找出其所使用有典故成語的本意,如《紅樓夢》所用“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成語,有人把“僵”解釋為僵死、僵硬。實則不然。《說文解字》謂:“僵,不倒。”《搜神記》“有樹僵地,長九尺余,自立故也。”《文選·六代論》稱:“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以輔之者眾也。”故“僵”指仆倒意,而不是僵硬、僵死。因此,恰當地理解成語典故,有助于我們更好地理解古代語言。

解釋詞法、句法上的差異。古人用詞用句,與現代語習慣已有很大差異,如形容詞的使動用法、意動用法,動詞用作形容詞等等,都是常見的古漢語語言現象。杜甫《茅屋為秋風所破歌》中“高者掛冒長林梢,低者飄轉沉塘坳”一句,“沉”字或解釋為“沉沒”,作動詞用,但與之對仗的“長”為定語,指長長的樹梢,因此“沉”也不能作為動詞,而應作形容詞,作“深”解,即深深的塘坳。所以說常見熟語中也會有許多致誤之處,需加以反復比對訓釋才能弄清其本意。又如《老子》中“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樂其俗。鄰邦相望,雞犬之專用相聞,老死不相往來。”中的“甘其食……”句式為意動用法,即“以其食為甘……”,與事實上的“甘食”是不相干的,而有人卻譯為“吃的香甜,穿的漂亮……”,就扭曲了原意。

解除文字的障礙。語言有古今的不同,文字也有古今的不同。古今字、異體字、通假字等都是整理古代文獻的攔路虎。上古字少,一字兼有數種字義,如“辟”字,就兼有后代的避、僻、嬖、譬等的字義:“從臺上彈人,而觀其辟丸也”、“欲辟土地”、“君子之道,辟如行遠,必自邇”等,辟即為古字,僻、避、譬等則稱為今字。古今字很多,如大太、弟悌、說悅、共供、知智、昏婚、反返、錯措等等,都是古今字。了解古今字的關系,有助于掌握古書的詞義,正確順釋古文古字。通假字也是常見的古文中的常見現象,通假,也稱假借,《說文·敘》稱:“假借者,本無其字,依聲托事”,即指語言中某些詞有聲無字,需借用同音的字來表示。如“來”的本意是小麥,借作來往的“來”;“求”(即裘字)的本意是皮衣,借作請求的“求”。事實上,古文中的假借不僅是“本無其字”的假借,更多的是同音、音近字間的通假。如“蚤”通“早”,“內”通“納”,“畔”通“叛”等。通假字的大量存在,為閱讀和整理古代文獻造成一定的障礙,如《本草綱目》四十六卷載:“蝸螺,主治燭館,明目下水。”李時珍注“燭館二字疑為訛誤”。但據后來學者考證,此兩字應無誤,《一切經音義》引許慎注《淮南子》:“燭館,目內白翳病也。”館,實為通假字——睕。如此一解,疑問才煥然冰釋。

訓釋文字的方法

訓詁分形訓、音訓、義訓三種。用分析文字形體的方法來訓釋詞義,稱之為形訓。形訓法在古籍中較早運用,如《左傳·宣十二年》:“止戈為武”,即為形訓。又如《左傳·召元年》:“皿蟲為蠱”;《韓非子·五蠹》:“自環者謂之私,背私者謂之公”。又:旦,日出地平線;暮,日落草中等,皆從字形本身解釋字義。形訓有助于理解詞的本義,形訓的字越古越好,以小篆來訓釋字之本源,有時已不能說明問題,若從甲骨文、金文著手探尋,更易于接近字之本義。王國維利用甲骨文考釋古文字,就解決了許多懸而未決的疑難問題。

聲訓即是從字的讀音來尋求其義。聲義同源、同聲多同義是漢字所特有的語言現象,也是聲訓的基本依據。(1)音同義近:《釋名》:“死,死者澌也。”澌,滅。死、澌音同,義近。《詩·碩人》:“碩人敖敖”,傳曰:敖,長大貌。而與“敖”音同的字嗷、獒、嗸、鼇等,字義也基本相同。如嗷、眾之嗷嗷,大聲表示不滿;獒,大而兇狠的狗;囂,通嗸,大聲;鼇,大龜。均為音同而義近。(2)聲以表義:如句,凡從句聲者,多有“曲”義。鉤,從金,勾;笱,從竹,筌,曲竹;朐,彎曲的肉脯;枸,曲木;茍,曲生之草;佝,曲瘠也。(3)形聲多兼會意(義):形聲字的聲部不僅表聲,也表義。如戔,淺小意。淺,水少;濺,激起水珠;賤,貨不貴者;箋,便條;殘,肢體缺少。按形聲字而言,戔表聲,但亦兼義,凡淺小義皆是。

義訓即是用語言解釋一詞的意義。如《詩經》毛《傳》:“四方而高曰臺”,“山大而高曰嵩”,“純黑曰驪”,“鷺,白鳥”等等。義訓分為兩大類:一為以詞釋詞;一為翻譯。以詞釋詞者稱“宛述”,有釋一詞之義者:如《詩》毛《傳》“柳,柔脆之木”;“木曰豆,瓦曰登”;“水草交謂之麋”;“邑外曰郊,郊外曰野”;“草行曰跋,水行曰涉”等等。具體的事物比較容易訓釋,抽象的詞語則較為困難。如關于“仁”的釋義因各人的見解不同而不同,孔子《論語》中就有多種解釋。“克己復禮為仁。”“能行五者——恭、寬、信、敏、惠——于天下者,為仁也。”《孟子》中也有:“為天下得人者謂之仁。”“親親,仁也。”“仁,人心也。”等等。有用對詞釋義者,即用詞義相同或相近之詞去訓釋詞義:如兩字互訓:宮者,室也;室者,宮也。兩字各訓:善父母為孝,善兄弟為友;爵命為福,賞賜為祿;雄曰鳳,雌曰凰。集比為訓:金謂之鏤,木謂之刻,象謂之磋,玉謂之琢,石謂之磨;谷不熟為饑,蔬不熟為饉,果不熟為荒。等等。

以通行語言訓釋詞義者舊稱為“翻譯”。有以今語釋古語者,今語即訓釋者當時的通用語。如《孟子》:“書曰:洚水警予。洚水者,洪水也。”有以通語釋方言者。如《爾雅》:“如、適、之、嫁、徂、逝,往也。”《方言》:“嫁、逝、徂、適、往也。……逝,秦晉語也;徂,齊語也;適,宋魯語也。往,凡語也。”有以意義相近之詞釋之。如《詩》:“嗟我懷人”,毛《傳》:“懷,思也。”有狹義釋廣義:如“養心莫善于寡欲”,“欲,利欲也。”有以今字釋古字者:《詩》“皇皇者華”,《傳》:“皇皇猶煌煌也”。有以正字釋借字者:《詩》“火烈具舉”,《傳》:“烈,列也。”

(二)詁學與檔案編研工作

編研工作的基本任務就是整理編纂檔案文獻史料。當根據專題選擇了一定的檔案材料以后,就要對其進行初步的文字整理工作,使之符合將來印刷出版的要求。任何歷史時期形成的檔案材料,都會打上特定的時代語言烙印,古代如此,近現代亦復如此。因此在對檔案材料進行整理、編纂的過程中,首先需要解決的便是“辨文識字”的工作,此即古人所謂“讀書必先識字”之意。就我們現在所整理的檔案文字材料而言,雖然絕大部分是屬晚近時期的材料,即清代及民國時期的檔案,但同樣存在著語言上的障礙。清代的檔案,語體均為文言文;民國檔案,語體多屬由文言文向白話文過渡的近代白話文。因此,辨析文字,訓釋詞義仍然是從事檔案整理與編纂工作的基本內容之一。借鑒和運用訓詁的方法整理檔案文獻,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

依據古訓

所謂古訓,就是前人的訓釋。對古文獻中詞義的解釋僅僅靠工具書是不夠的,經常需要收集、歸納、排比古訓材料,以選擇合理的解釋。如《史記·刺客列傳》:“因自皮面而決眼。”司馬貞《史記索隱》注曰:“以刀割面皮使人不復認。”司馬貞將“面皮”作為名詞連語,誤。王念孫《經傳釋詞》引《廣雅疏證》:“皮,離也;皮,剝也。”證明“皮”在此處用如動詞,意即為“剝”、“離”。又如《論衡·宣漢篇》:“非身生漢世,可褒增頌嘆,以求媚稱也。”注曰:“媚,喜愛;稱,稱贊。”誤。以《論衡》一文的其它材料加以排比:如“偶以形佳骨嫻,皮媚色稱”(逢遇篇);“或有丑面惡色稱媚于上”(同上);“或骨體嫻麗,面色稱媚”(定賢篇)等等。由此可知,佳、嫻、媚、稱均屬同義詞,意思相同,互換使用,以避免語言上的呆滯。用“媚稱”或“稱媚”只不過是位置互換,這種情況只有同義詞才能如此,故“媚稱”是同義復語,而不能把它們簡單折開,分別訓釋。

辨別假借

“假借”,是古文中常見的用字現象,《說文·敘》謂:“假借者,本無其字,依聲托事”,即指語言中某些詞有音無字,需借用同音字來表示。如“來”的本義是小麥,借作來往的“來”;“求”(即裘字)的本義是皮衣,借作請求的“求”。事實上,古文中的假借不僅是“本無其字”的假借,更多的是同音、音近字間的通假。如“蚤”通“早”,“內”通“納”,“畔”通“叛”等。如《莊子·至樂篇》“俄而柳生其左肘。”“柳”字為“瘤”的假借字。《漢書·郊祀志》:“然則怪迂阿諛茍合之徒自此興。”顏注:迂,謂回遠也。誤。“迂”實為“訏”的通假。“訏,詭訛也。”由于通假字在古代漢語中出現的頻率較高,有些通假字已經逐漸固定化,如“要”通“邀”,“案”通“按”等。即使在晚近時期,半文不白的近代白話文中,通假字也仍在大量使用,若不細加辨識,弄清假借與本字的區別,也極易出現偏差。

辨析字形

辨析字形主要是對古今字、異體字、繁簡字、草體字的辨識。古今字與異體字前已述及。這里主要講繁簡字與草體字的辨析。

繁簡字

古漢語中的繁、簡轉化現象實際上早已存在,或為古今字,如眾——衆;或為異體字,如棄——棄,或為俗體字,如禮——禮、興——興。等等。大規模的漢字簡化工作是在建國后的文字改革過程中完成的。但漢字的簡化,有一定的原則:如(1)以部分代替整體:濁——濁,掃——掃,灋——法;(2)省并重文:質——質,纍——累;(3)用符號代替:權——權,鳳——鳳,僅——僅,對——對;(4)草書楷化:為——為;(5)簡化形符:跡——跡,颳——刮;(6)形聲會意化:淚——淚,體——體,巖——巖;(7)非形聲字改為形聲字:態——態,郵——郵;(8)同音代替:鬥——斗,醜——丑,齣——出,徵——征,乾——干,麵——面,後——后;(9)另創新字:驚——驚。由此可知,漢字的簡化不是單純隨便地減少筆畫,而有一定的規范的簡化。大多數繁體字是一對一的關系,也有一對二、一對三或一對四的關系,如:盡:盡、儘;壇:曇、壇;臺:臺、臺、擡、颱等。

一般來講,辨識一些常用的繁體字,并不十分困難,需要注意的是,有些在古漢語中本來是分別的兩個字,經過簡化后,混成一個字了,如果用簡化字所代表的意思去解釋古義,就會發生錯誤。如后後,征徵、余餘等,“后”指君主、皇后;“後”作先后的“后”。 “征”為征伐、“徵”為證驗、徵兆之意。“余”是第一人稱代詞,“餘”是剩余的意思。這些都是需要我們注意仔細辨別的。其次,有些字的繁體,晝、書、畫,關、闢,銜、御等,由于筆勢較多且較接近,不仔細分辨,易致誤。有些如筭、覺、寔等,屬異體字,在漢字簡化時,也已分別歸并于相應的簡化字,也需要加以注意。此外,不明用法也會致誤。如“亟”誤為“及”,兩字讀音雖同,但用法迥異,“亟”作急迫、緊迫用,而“及”則可作及時、及至解,不能換用。又如檔案公文中常出現的“祇”誤為“祗”,雖則一點之差,但字義卻相去甚遠。“祗”意為恭敬,如祗頌、祗遵、祗仰光臨等;而“祇”一為專指地神,讀為qi,一則為副詞“只”的繁體,如祇能、祇是、祇好、祇管等。兩字容易搞混,需仔細聯系上下文進行判斷。

草體字

檔案是人們在實踐活動中形成的,其載體為文字的記錄,無論是遠古時期留下的甲骨文檔案,還是近現代的公文檔案均如此。因此就有一個文字記錄形式的問題。在雕版印刷術發明以前,所有的文字記錄均為手書記錄,只是使用的書寫材料有所不同而已。即使印刷術發明以后,亦不可能改變檔案的手書記載形式,這是由檔案的唯一性所決定的。直至近代打字機的出現,才多少改變了這種狀況[②],檔案中出現了大量的打印文字材料,但從總體上看,檔案材料仍以手書為主。這就使得我們在對檔案進行整理過程中,必須學會辨識各種類型的手書體。一般而言,正規的公文都是用端正規范的楷體寫成,書寫工整,清晰易辨,基本不存在辨識障礙。但在實際工作中,經常會遇到發文底稿、文件草稿、電文底稿及手札、信函等等,這些檔案材料的書寫,隨意性比較強,多為草體,且每個字的勾連轉折因人而異,因時而異,難以辨認,以致造成錯誤。如誤“徂”為“組”,誤“紀”為“記”,誤“焉”為“為”;誤“論”為“諭”,誤“興”為“與”,誤“若”為“苦”,等等,不一而足。因此,要多了解各種手書草體的行書規律,并盡量熟悉有關的行書風格、用筆特點、語言習慣等,以便熟能生巧,一通百通。

了解語法 

在語法結構上,古漢語與現代漢語有相同之處,如名詞經常用作主語、賓語、定語,動詞常作謂語,形容詞常作定語、狀語等。但古漢語中,很多詞都可以按一定的規律靈活運用,如名詞用如動詞、形容詞用于動詞、名詞用如狀語、動詞用如狀語,等等。了解有關的語法現象,才能正確地理解文義。(1)名詞的用如動詞:“孟嘗君怪其疾也,衣冠而見之。”“衣冠”用如動詞,意指穿戴好衣帽;“曹子手劍而從之。”“手”用如動詞,意指手里拿著劍;(2)動詞、形容詞的使用用法:如“君子正其衣冠”,“正”形容詞用如使動,意為使其衣冠正。“故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來”,動詞的使動用法,意為“使遠人來”。又如:“吾見申叔,夫子所謂生死而肉骨也。”“生死”非為并列詞,“生”為動詞的使動用法,意為使死者復生;“肉骨”亦非并列結構,而是動賓結構,“肉”字是名詞用如動詞,意為使白骨生肉。(3)形容詞、名詞的意動用法:如“孔子登東山而小魯。”不是說孔子使魯國小了,而是說孔子登上東山覺得魯國小了。(4)名詞用作狀語:如“豕人立而啼。”“各鳥獸散,猶有得脫歸報天子者。”“人立而啼”,意思是像人似的站著啼哭。“鳥獸散”意同。又如“彼秦者,虜使其民。”意為把秦國的人民當作俘虜(奴隸)來使用。此外,古漢語中的代詞、虛詞等,都有特殊的用法,這里不作一一詳述,。

近現代檔案文件中存在的語法問題主要是由于在從文言文向白話文的過渡階段,一些語法用法不規范所造成的現象。如詞性的使動用法是古漢語中常見的語言現象,在這一時期的檔案文件中,這一用法仍繼續殘留,如“興奮了帝國主義”,“把整個中國枷鎖得一動也不能動”,“致未能廣大起來”等。又如單音詞的繼續使用。古漢語語言簡練,一字一義,為使語言富有韻律,在詩賦詞章中也常用疊音字或連綿字作為修辭手法。在近代白話文中,單音字出現的頻率仍很多,如“自動手”,現用“自己動手”;“引導農工上解放的路”,現用“走上”、“道路”等。又如在數、量詞的使用方面,也未規范,如只使用數詞而無量詞,或有量詞但與現在的習慣用法不同,前者主要是古漢語的痕跡,后者則是現代漢語尚未成熟的反映。如“產生一國民政府”,“使成一偉大的聯盟”,等。還有有數、量詞,而缺少名詞的,如“我們每一個都應當深記的日子”等等。要正確理解和掌握這些特殊的語法現象,還是要從它的源頭即古漢語語法的規律中尋求解決的途徑。

分析文例

所謂文例,即古文的修辭方法。古文修辭方法中有連文、互文、對仗等等,辨析詞義要根據不同的修辭特點進行分析。1、連文  從語法角度講即并例復合詞或同義復詞。《史記·燕召公世家》“國大亂,百姓恫恐。”《索引》注:恫,痛也;恐,懼也。王念孫指出,其將恫恐分為二義,實則恫亦恐也,系同義復詞。《史記·屈原列傳》“人窮則反本,故勞苦倦極,未嘗不呼天也;疾痛慘怛,未嘗不呼父母也。”此皆連文,極即倦意,怛亦為痛意。2、互文  又稱對文,即指處在結構相似位置相同的字詞。《孟子·梁惠王上》“外無曠夫,內無怨女。”怨與曠為對文,曠:幽獨;怨:幽怨。《楚辭》“叢林之下無怨女兮,江陰之畔無隱夫。”曠、怨、幽、隱,皆獨,未娶嫁之意。對文在詩歌中運用最為廣泛,李商隱《昨日》:“昨日紫姑神去也,今朝青鳥使來賒。”“賒”,據對文可定為虛詞,與“也”相對,可定為“沙”,用其音,與本義無關。如岳飛《滿江紅》:“青燈含思靜相伴,夜雨滴愁更向深。”“思”亦為“愁”。3、對偶,即對仗,如漢府詩“何以致拳拳,綰臂雙金環;何以致區區,耳中明月珠;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廣雅·釋詁》:拳拳、區區,愛也;叩叩,誠也。又“是以空柯無刃,公輸不能以斫;是以但懸曼矰,蒲苴不能以射。”此處“但”字頗費解,聯系其對仗關系,知亦為空意。曼當無解,曼矰,即無箭。全句文意遂貫通。此外,訓釋詞義還要聯系上下文來幫助理解。

總之,了解和掌握一定的訓詁學的知識和方法,是搞好檔案編研工作的基礎之一。

(莊志齡)



[] 齊佩著《訓詁學概論》第11頁,中華書局1984年版。

[] 這里只討論歷史檔案的載體形式,現代電子文件等不在此列。

 
(文/小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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